多组意象的强烈对比给予了整部作品无与伦比的戏剧张力,甚至营造出了一定的荒诞感。两人没头没尾的旅途,正如卡夫卡笔下的《城堡》,K之前的职业是什么?城堡里到底有什么?。这样在大部分故事中不可获取的元素被刻意的隐去了。在《少终》这个已经死亡的世界中,作者甚至回避了死亡本身。无论是金泽还是石井,甚至是对于所有在开场前已经死去的人类。都没有对他们死亡的直接刻画。尽管每个人能看出,丢失了所有地图,又送出自己相机的金泽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动力;落到被搜刮一空的底层的石井也几乎没有生存的希望。金泽的死在电梯处完全可以交待,石井亦是按常理应死于飞机失事,但作者宁可让其死在镜头之外,也不愿破坏“终末的世界却没有死亡”的荒诞感。在整体的荒诞下,观众不再会过多的关注作品中现实的问题(两人的食物每天消耗多少?摩托车每公里耗油几升?等等)。而是逐渐接受将作品全体抽象为思想表达的载体的设定。两人的每一次对话,都成为了两种思想的一次对撞,而后启示录的环境此时又极大的帮助观众理解这些平日里并不会浮出水面的哲思。没人会每天询问自己“一周七天,周而复始的循环到底为了什么”,但在无边无际的废墟中,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的疑惑“她们为什么要去废墟顶部”。在这种发问中,作者得以阐述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