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看我了
我不抬头都知道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脚边突然多了个小板凳,吃惊又好奇的我看着他,迟疑了很久,我居然在他身边坐下了。
他什么都没说,低头继续补着鞋子不再看我。
白色的棉质汗衫外挂着奇怪又厚重的橡胶围裙,一副老花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十根手指上贴了很多大小不同的白色胶布,因为修补鞋子而显得略脏,手上的动作娴熟的很,脚上套着一双老式的军绿色解放鞋,脚踝和手臂上的皮肤透着高原气候养不出的白,松弛的皮肤轻轻包裹着一双精瘦的手臂。
他的身后是一座占地不到4平方的铁皮搭建的房子,准确的说应该是棚子吧。深绿色的铁皮搭建出高高的棚子,里面很黑,门口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旧鞋子,抬头能隐约看到还有个小小的二层小阁楼,阳光透过铁皮屋顶在整洁的小床上铺下点点光斑,我在想,那就是老人仅有的家当吧。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端详这位路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