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曼躲进浴室,拨通了鲁斯兰的电话,却只出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这小子在搞什么?手机没有电了吗?”高曼又打了一次,结果如斯。心想:难道真的生气了?鲁斯兰,不是我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我的心太小,我只能容下维塔利啊!我是为了他去参加选秀,为了他在在演艺圈闯荡。生命的一切为了他而存在,生命的光辉为了他而绽放。你应该明白的,鲁斯兰,原谅我,此生与你无缘,下辈子我也不能许给你!
高曼拨通了鲁斯兰经纪人的电话,夜晚的莫斯科机场人群不再熙攘。经纪人接到电话就知道高曼找的是鲁斯兰,鲁斯兰怔了一会,终究没有接过电话,“告诉他我已经过安检了。”
脑海里清晰得闪过黄昏时vitas从电话那头问得“和谁打电话?”想起阿廖沙那样紧张地挂掉电话。怕vitas误会,阿廖沙总是尽量躲着他。此生无缘,可是他连下辈子的机会都不给他。
经纪人委婉得回绝了高曼,高曼沉默一会:“帮我和他说声谢谢,祝他欧视的比赛一切顺利!”
缓缓打开水龙头,水流打湿了身上的衬衣,贴着皮肤隐隐看到伟岸的身躯,有一丝落寞,有一丝无奈:“鲁斯兰,我只能做的朋友,做你的兄弟,只是这样。”
扯去湿透的衣服,简单得冲了个澡,高曼穿着白色的睡袍走进房间。“要睡了吗?”
Vitas随手关了电脑,用叉子喂了一块西瓜给高曼,“我还不想睡觉,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不是答应谢尔盖说要温习英文的,那去学习吧!”高曼故意泼vitas的冷水。
“家里没有英文歌词,所以我明天有理由应付谢尔盖!”vitas又喂了高曼一块西瓜,轻轻擦掉他唇角的一点水渍。
“那我们念英文诗,这样也可以的!”高曼作势离开vitas的怀抱。
Vitas第N次开始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高曼,高曼笑着推开拉住自己袖口的手,走进书房,找到了《英文诗集选刊》。
回房间就看见vitas躺在床上假寐,无奈看着孩子气的vitas,笑着也躺到了床上。
“维塔利,我们来念一首大诗人叶芝的《当你老了》。”高曼舒服得躺在床上的靠枕上,vitas仍然闭着眼睛顺势枕在高曼的怀中,一只手抚上高曼的脖子。
晕黄的灯光柔和得照在书页,诗人的句子像流水倾泻在纸上,带着甜蜜的哀伤……
“When You Are Old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